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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012/12/30出版】《梅花骨+特典》作者:李千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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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LV.10]以坛为家II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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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10-29 18:54:06 |显示全部楼层
本帖最后由 纯天然 于 2012-10-29 19:35 编辑



系列:代售书系
编号:181
书名:梅花骨
作者:李千重
绘者:九方玄黄
出版日:2012/12/30

级别:限制级
字数:约十五万字(含特典)
规格:繁体直排
预购赠品:特典〈收录于书中〉

简介:
一个有着梅花般芬芳与坚贞的奴仆,难怪先后引来了老狼和猛虎。
谢玉衡志向高洁,他本来想一展抱负,
但现实实在太残酷,只得仓皇逃遁,但求独善其身。
但豪门权贵怎容得他逍遥,于是才离狼穴,又入虎窝,
这一次真是在劫难逃了。

宇文真却没想到,自己起初的尝鲜玩弄竟然会变为痴迷沉溺,
可惜心上人却不是那么好打动的,他高贵的身份此时反而成了最大的阻碍。
天之骄子是否有真的感情?
在爱情面前,是否能够低下高贵的头?
谢玉衡满心迷惑。


试阅:

第一章 梦碎  

  扶疏的花木映衬在半旧的绿窗纱上,草丛中的虫儿不住叫着,为这寂静简雅的书斋增添了一点热闹活泼的趣味。
  一个青衣男子手捧一卷书册临窗专心读着,明亮的眼睛如黑宝石般漂亮,一行行扫略着书上的文字,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清雅的气息。
  他正看得入神,一个小厮推门进来,道:「玉衡哥哥,你还在看书啊!小姐回来了,你快出去迎接吧。」
  谢玉衡放下书卷,暗暗叹了一口气。他最讨厌迎送宾客这样的事,尤其这人又是小姐,自己这尴尬的身份可拿什么脸面来面对人家?但名义上自己毕竟是这内院的总管,不去总归失礼,便站起来随着那小厮去了。
  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妇从轿子里下来,眼光往四周一扫,便皱起了眉头。那个一身青色仆从服饰的男子如玉树般站在那里,风度从容恭敬,却是那么的碍眼。
  谢玉衡快步走了过来,恭谨地说:「小姐,您回来了,老爷到书院去提点学政了,下午还要去沈大人家论诗品画,要晚上才能回来,您先到里边休息吧。」
  少妇淡淡地说:「真不愧是父亲另眼看待的人,知道得真清楚。」
  言罢也不理谢玉衡脸上发红的尴尬样子,自顾向里走去。
  谢玉衡连忙定了定心神,紧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。
  吩咐了下人安顿好她们带来的大箱小包,回头要厨房做了几个小姐喜欢吃的菜,谢玉衡便回到书斋,可是却再也没心情看书,闭目歪靠在软榻上,一幕幕往事又从脑海中闪过。
  那些场景并不凄厉,但却让自己的心一阵闷疼。
  傍晚,谢子风回来了。见到站在门口迎接自己的谢玉衡,谢子风心中忍不住的高兴,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,笑道:「何必这么勤谨小心,在房里好好歇着吧,又跑出来做什么?」
  谢玉衡轻轻将手抽了出来,道:「老爷,小姐回来看您了,好像还带了一些东西。」
  「哦?兰兮这孩子很有孝心啊!还是女儿贴心。玉衡,小姐难得回来一次,今儿晚上你亲自下厨做几个小菜,我要和小姐好好说说话。」
  「是,老爷。」谢玉衡恭顺地回答,心头掠过一阵委曲与怨恨。
  饭厅中,谢子风与谢兰兮坐在桌边,桌子上有几个色泽鲜艳、烹调精致的菜肴:辣子鸡、豆瓣扣肉、干锅排骨、酱烧鸭子,还有什锦菜蔬。
  因为谢家本是蜀中人氏,喜食麻辣,所以谢玉衡很善于烧制滋味厚重香辣的菜肴。
  谢子风笑着对女儿道:「兰兮,来尝尝玉衡的手艺,今天你来了,他特意下厨做的。」
  谢兰兮夹了一块排骨,放到嘴里慢慢咀嚼着,道:「味道果然不错,难为他一个江南人居然做得出这么地道的蜀中菜式,只怕比母亲做的还要好呢。」
  谢子风似乎并未听出她的言外之意,不经意地说:「你母亲出身书香门第,琴棋书画样样皆精,却一向不喜欢庖厨之事,嫌厨房烟熏油腻,说做了一顿饭,连着几天弹琴都会有油烟气味。」
  这时谢玉衡忙完了厨下之事,洗手净面后前来侍候。
  谢兰兮看了看他,见他脸上仍是清清淡淡的表情,一点也不像刚从厨房回来,倒像从琴台莲池过来一样。
  谢子风见玉衡一言不发,只垂首在一旁服侍,心中有些不自在,但当着女儿却不能表现出来,只能不住劝女儿多吃菜。
  谢兰兮见父亲表面上平静从容的样子,心中冷笑,这谢玉衡在家中没有旁人的时候,都是与父亲同桌用饭的,当自己不知道吗?可笑有那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父亲对母亲多么情深意重,母亲故去了几年也没有续弦的意思,哪知里面却另有别情。
  谢兰兮柔柔地说:「父亲,我这次给您带了些腊肉熏鸡,听说父亲最近有些胸闷气喘,您女婿又送了几根山参给您补补身子。父亲可要保重身体,不要太劳累了。」
  谢子风捻须笑着说:「还是女儿知道疼父亲啊!别人都只道儿子好,其实儿子又有什么好的,成人后整天为功名利禄奔忙,哪有空关心父母亲?」
  父女二人相视而笑,却没人看到谢玉衡握紧了双拳,指节都发白了。
  侍候着谢子风父女用完了饭,谢玉衡这才草草吃了一点,然后又到前面服侍。谢子风与女儿已有几个月不见,晚上便在灯下慢慢聊着。谢兰兮自幼饱读诗书,与其父十分谈得来,两人谈文论史,十分愉快。
  夜深了,谢兰兮怕父亲困倦,便向父亲道了晚安,回房去了。
  谢玉衡见她走了,便对谢子风说:「老爷可还要什么吗?若不要,便早些休息了吧。」
  谢子风看着谢玉衡,见他清秀俊美的面容在灯光下平添了一种朦胧之感,使他显得更加动人。
  谢子风心头一热,一把搂住了他的腰,嘴唇贴着他的耳朵,暧昧地说:「老爷我别的不要,只要你。」
  说着便去解谢玉衡的衣服。
  谢玉衡有些惊慌,轻轻推拒着说:「老爷不可如此,小姐在府里呢。」
  谢子风呵呵笑着说:「怕什么,她住在出嫁前的绣阁,离这儿有段距离呢,听不到的。」
  说着便加快动作,很快便将谢玉衡的衣服都去尽了,将那洁白细腻的身体放平在床上,用手轻轻抚摸着,痴迷地欣赏了好一会儿,这才脱去自己的衣服上了床。
  谢玉衡微微将脸扭向里边,脸上尽量保持平淡,努力抑制着心中想把那压在自己身上的、已经发福的沉重身体推开的想法,反而尽量放松着身子,让主人那粗大的阳物进入自己体内,然后不断抽插顶动。
  谢子风喘着粗气,用力动作着,汗水顺着他方正的脸流了下来。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,玉衡那紧致火热的内部让他为之发狂。他不住地占有着玉衡,整个心思全放在玉衡身上,过了一会儿终于叫了一声「阿衡!」,全数泄在了玉衡体内。
  看着发泄完后趴在自己身上不住喘息的男人,玉衡原本有些迷乱的眼睛很快变得清明起来,静静地等待谢子风恢复常态。
  见谢子风渐渐平静下来,而且也没有再做一次的意思,谢玉衡轻声说:「我给老爷打水洗手好不好?」
  谢子风撑起身子,慢慢从玉衡体内退了出来。玉衡刚想起身,却又被他抱住。
  谢子风说:「不要急,再躺一会儿,我想和你说说话。」
  谢玉衡闻言便没有再动,顺从地任他将自己抱在怀里。
  谢子风就这样静静地抱着玉衡,过了好一会儿才说:「阿衡,当年你卖身为奴,是因为家中贫困,实在没有办法。可这些年你一直都不甘心,所以才跟着我攻读诗书,希望有朝一日能改变自己的境遇,是吗?」
  谢玉衡愣了一下,淡淡地看了谢子风一眼,道:「我既然被老爷买下了,便是老爷的人,纵然有什么念头又有什么用呢?」
  谢子风叹息一声,道:「我知道你父亲是个饱读诗书的人,你的心气儿自然很高。这些年你虽然顺从,但却一直郁郁寡欢,我看着心里也难过。你还年轻,我哪能忍心让你的一生都这样消磨了?你的学问是不错的,所以今年的科举,我便将你的名字报了上去,相关的手续也会帮你办好,你若是能考出来,今后便可以走自己的路了。」
  谢玉衡身子一抖,难以置信地望着谢子风,迟疑地说:「老爷,你真的肯给我这个机会?」
  谢子风苦笑了一下,道:「我自然舍不得放你走,但却更不忍心看你抑郁颓丧。否则纵然得到了你的身体,又有什么意思?所以还是让你有个机会尝试一下,能一展抱负当然好,如果不能考取,今后你就会安心留在我身边了。所以我也不是一定会失去你。」
  谢玉衡静静伏在谢子风怀里,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。
  他出身于书香寒门,父亲是个苦心研读的儒生,可惜却一直未能金榜题名,而且父亲又不会整治家业,家境日益贫穷。在自己十五岁那年,父亲得了重病,家中凡是值点钱的东西都典当了,最后连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。母亲流了几天的眼泪,将自己叫到一旁,说要将自己卖掉,以救父亲。
  谢玉衡看着憔悴的母亲,想到自己两个年幼的弟妹,只能咬牙答应。
  当时的自己相貌已出落得十分俊秀,不久一个大户人家便以六十两的身价将自己买去。可哪知那人心思淫邪,买了自己回去竟是为了玩弄。谢玉衡自幼读书明理,怎堪受辱,自然拼死反抗,还狠狠咬了那大户一口。结果主人恼了,便叫人狠狠打了他一顿,之后又要行淫,谢玉衡依然誓死不从。
  一连几次过后,主人也就厌烦了,吩咐将他转卖掉。正巧谢子风看到便买下了,给自己改名「玉衡」,把自己带回府中好好将养。当时自己还以为是遇到了好主人,可哪知谢子风对自己也是同样的心思,自己悲愤交加,百般反抗。
  谢子风倒真有些手段,并未打骂他,而是将他送到城中最出名的男娼楼「尽情馆」,让那里的师傅调教自己。在那一个月中,谢玉衡才知道世上有比毒打和死更可怕的东西,虽然由于谢子风的关照,那些残忍的刑罚并未用到自己身上,可也足以令自己心惊胆寒。因此回到谢府,自己便顺从了。
  谢子风见他不再反抗,心中很高兴,又见他聪明伶俐,更加宠爱他,将内宅的事都交给他料理。看他喜欢读书,便在得闲时亲自给他讲解经史,还允许他随意出入书房看书。
  此时谢子风发妻已逝,唯一的女儿也已经出嫁,家中人口清净,倒没什么人来为难玉衡,他便在这里日复一日过了下来。虽然除了夜晚的服侍之外,平日里的生活平静而悠闲,但一想到自己的一生或许都要这样,屈辱地在男人身下承欢,他就悲从中来,一阵绝望。
  没想到现在峰回路转,自己居然有机会应试,谢玉衡仿佛在黑夜中看到一丝光明,立刻便振奋了起来,暗自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一线光明与希望。

  宇文真在相州城的街上悠闲地走着,边走边说:「相州是北直隶的大城,果然十分繁华热闹。」
  旁边一个侍从笑道:「爷,相州再繁华也比不过兰京,只不过您在京城待得腻了,觉得这儿有些新鲜味儿罢了。」
  宇文真一笑,道:「荆墨,你还真挺会想的。不错,这里虽不如京城,但却有些风物特产比较有趣,值得逛逛。咦?」
  宇文真的视线定住了,眼神中充满了兴趣。荆墨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只见对面走来一个青衣男子,此人相貌清秀雅洁,虽是仆从的服饰,却难掩一身清华之气,煞是令人注目。
  那青年男子走进旁边一家书肆拣选着笔墨,看他与书肆主人笑着攀谈,两人想来十分熟悉。
  荆墨看了看那男子,再看看自家主人的眼神,暗自嘀咕,这人不知是哪家的仆从,长得这么好看,这下被爷看上了,瞧爷那个样子是一定要弄上手了。别说他是人家奴仆,就是好人家的子弟,还逃得出爷的手心吗?
  宇文真看着那抹青色的身影,眼神有些发直。美人他见过不知有多少,自家的男宠之中也有很多比这男子生得美貌,但这个人却不同,他是那样的澄净剔透,就像一块青玉一样,充满了灵秀之气,不能将他比作羊脂白玉,白玉多了分温腻,少了分灵动。若能将这如青玉般的人儿攀折了,那该是多爽快的一件事!
  宇文真快步走进书肆,一把搂住了那男子的肩头,笑嘻嘻地说:「不想在相州竟能遇见你这样的俊俏之人,你叫什么名字?是哪家的?我向你主人家将你买了下来吧,你这样的人应该生活在锦绣丛中,哪能像现在这般寒酸。」
  男子起初被他吓了一跳,再后来听他那些话竟是那样轻贱自己,心中立刻腾起一团怒火,一把推开宇文真,冷冷地说:「你放尊重一些!」
  然后便拿了自己买的笔墨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  宇文真被他冷不防推开,心中倒也不着恼,反而啧啧称赞道:「不错,有点儿性子,太柔顺了反而没有味道。」
  书肆主人打量了一下宇文真,见他服饰华贵,气度不凡,显然非富即贵,便赔着笑劝解道:「这位爷,瞧您不是位普通的主儿,何必为难人家下人?况且那位小哥又是个有志气的,这次还要参加科举呢,您就给他留条路吧。」
  宇文真挑了挑眉毛,惊讶地问:「这么漂亮的人儿,他的主人也舍得?」
  书肆主人道:「所以说他那主人是个宽厚之人,不忍埋没了这个人才,这才想成全他。」
  这时旁边一个书生冷笑道:「那样一个淫贱材儿还成全什么?八成是被主子玩儿腻了,这便打发了出来。这样的人还想应试科举,真是扫尽天下读书人的脸面。」
  宇文真一愣,道:「真看不出,倒是一点儿媚态也没有,公子可知他是哪家的奴才,叫什么名字?」
  书生听了更加不屑,道:「他叫谢玉衡,是提学谢大人的家奴。还以玉为名,真是糟蹋了好名好姓。偏是这样表面上清高的人最能魅惑人。」
  说完便甩手走了。
  宇文真暗暗将那书生的话记在心里。
  书肆主人叹了口气,道:「若不是迫于无奈,谁愿意卖身为奴?得饶人处且饶人吧。」
  宇文真听了,心想这老板还真仗义,明着说那书生,暗着说自己。于是也不答话,笑着带了荆墨离开了。
  回到客栈,荆墨给宇文真倒了一杯茶,道:「爷,那个谢玉衡看来是个有志向的,您是打算放过他呢,还是…」
  宇文真扑哧一笑,道:「志向?在皇家面前,他那一点志向真是可笑又可怜,我让他做人他便是人,让他做玩物他就只是个玩物。」
  荆墨吐了吐舌头,暗道这下可好,主子这可铁了心了。
  谢玉衡满怀怒气回到谢府,将笔墨往桌上一丢,便坐在椅子上发呆。自己竟是这样的人吗?为什么别人一见到自己便想到那种事儿上去?
  他越想越恨,双手紧紧抓着衣襟,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,暗暗嘲笑自己何必同那种纨絝子弟一般见识,马上就要应举试了,只要自己考中了,今后谁还会看轻了自己。
  想到这里便拿过一本书认真读了起来。
  宇文真快马加鞭回到了京师,当天便去了云王府找三皇兄宇文修。
  宇文修是个斯文俊秀的男子,分管吏部,见宇文真来了,知道他必有事情,便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茶,道:「六弟,你今天才回来,却不在府里休息两天,立刻就赶来探望三哥,为兄真是感动啊!」
  宇文真暗骂真是个老狐狸,明知道自己这是有事,还这样兜圈子。
  但现在自己有求于人,只能耐着性子道:「三哥,我这次去北方查案子,心里一直挂念你呢,地方上也没什么好东西,倒有一种玩偶不错,便买了几个给两个侄儿玩儿。」
  说着让荆墨把盒子拿上来。
  宇文修打开盒子,见里面一排八个木偶,有将军宰相、书生美女,果然刻画得色彩鲜艳,栩栩如生。这种东西小孩子一定会喜欢的,看来宇文真还真用了心。
  他合上盖子,笑道:「谢谢你了,你这个六叔当得真不错,难怪孩子们都喜欢你。行了,别转弯抹角的,到底有什么事要我办的?」
  宇文真见他不再逗自己,高兴地说:「三哥,其实这事小得很。今年相州有个叫谢玉衡的人要应科举,他是提学谢子风的家奴,与主人有苟且之事,引起当地士子的不满。小弟想请三哥取消他应试的资格,以免其他士人觉得羞辱。」
  宇文修品着茶,含笑不语,听他说完了,慢慢将茶杯放下,眯起眼睛看着宇文真,道:「六弟,你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。说,是不是看上人家了?」
  宇文真被他揭穿心事,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,只摊开双手道:「三哥猜得真准。不错,那个谢玉衡长得漂亮,更重要的是他很有味道,不像那些庸俗脂粉,我一看就喜欢上了,所以才求三哥帮这个忙。」
  宇文修摇摇头,无奈地看着这个备受宠爱的幼弟,道:「难得他主人肯为他担保让他应试,人家好不容易有了条出路,却被你这魔星给看上了,硬要断了人家的指望。要说你王府中的姬妾男宠也不少了,总有二三十个,而且个个都是绝色,非要弄那个人做什么?或许他真是个人才,这样一来岂非被你给毁了?」
  宇文真嘻嘻笑着说:「好三哥,他一个奴才能有什么学问,在我身边跟着学点本事或许还能成才。三哥,这谢玉衡我真的放不下,你帮帮我吧!」
  宇文修经不起他牛皮糖般地央求厮磨,只得答应了,道:「所幸只是个奴才,打回去还容易,若是良家子弟可不能容你胡来!」
  宇文真见他应允了,忙做了几个揖连连道谢,欢欢喜喜地回去了。

  谢子风心情阴郁地回到府中。他默默走到书斋外,透过支起的窗户看到谢玉衡正在认真写字,可能是在练习写策论吧。这些天谢玉衡一直专心读书作文,一心为应试做准备,虽然辛苦,但他整个人却焕发出一种谢子风从未见过的光彩,更加吸引人。
  谢子风最近常常坐在他身边,什么也不做,就静静地看着他。
  可今天谢子风却不敢进去见他,怕那消息说出来后,看到谢玉衡好梦碎满一地的绝望样子。
  谢子风在书斋外转了一会儿,便逃避似地回了后堂。
  晚饭时,谢子风不像往日般与玉衡谈论经史,只不住给玉衡夹菜,劝他多吃一些。
  谢玉衡觉得今天的谢子风有些奇怪,但也并未多想,安静地用完了一顿饭,然后陪谢子风又坐了一会儿,便又要回去读书。
  谢子风拉住了他,道:「阿衡,今晚别读书了,和我说说话吧。」
  谢玉衡愣了一下,心中有些不愿意,但看了看谢子风的脸色,仍是说:「是,老爷。」
  说完便又坐了下来。
  谢子风轻轻摩挲着玉衡的手,半晌没说话。
  玉衡见他的神色有些郁郁,便问:「老爷,在外边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?看您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。」
  谢子风苦笑了一声,道:「阿衡,老爷不想泼你的冷水,但官场中的尔虞我诈、阴暗危险远不是你所能想像的。上司会对你颐指气使盛气凌人,要小心应对忍气吞声。下属则常常阳奉阴违推脱塞责,要睁大了眼睛盯着才行,否则出了事定会受到牵连。有许多有志之士都稀里糊涂地栽了跟头。你年轻不知世事,只当入了官场便可扬眉吐气一展宏图,哪里知道官场中更要夹起尾巴做人,比府里还不自在呢。」
  谢玉衡笑着说:「多谢老爷提点,阿衡知道官场中陷阱甚多,一定会小心的。无论怎样困难,我也要试上一试,总不能还没踏进去就被吓怕了。老爷放心,阿衡定要做出一番事业来给您长长面子!」
  谢子风看着玉衡那洋溢着朝气与信心的脸,心中说不出的苦涩,放软了声音说:「何必非陷进那个大染缸呢?你这样一个干干净净的人,不适合那里的。你不会习惯同僚之间的勾心斗角,安安稳稳待在府里不好吗?今后我会更加疼你,你没事就读读书下下棋,还可以出去游玩一番。你年纪也不小了,过段时间我为你找个好人家的女儿,你也该成家立业了。」
  谢玉衡脸色一变,抽回自己的手,语调微冷地说:「老爷,莫非我这一辈子,只能被关在这一方府第里不成?出去游玩?老爷可知前些天我出去买笔墨遇到了什么?一个纨絝子弟说要将我买回去!我若被他弄回去能有什么好事?成亲就更好笑了,我是老爷的奴才,就娶妻也只能娶买来的丫头婢女,哪个好人家的女儿肯嫁给我,莫非也想当奴才吗?所以我一定要去应试,要有个正途出身,免得旁人再轻贱我!」
  谢玉衡越说越激动,到后来脸色都微微发红。谢子风心中一阵疼痛,他只当自己一直对玉衡十分宠爱,玉衡应该会很快乐,哪知玉衡心中却埋藏着这许多悲愤。科举对他来说的确是最好的出路,只可惜这孩子却注定要失望了。
  谢子风硬起心肠,道:「阿衡,如果我和你说你不能参加科考了,你会怎么样?」
  谢玉衡脸色剧变,声音微微发抖:「老爷,您说什么?您一定是骗我的,对不对?您不是已经帮我报了名吗?」
  谢子风有些困难地说:「阿衡,我的确将你的名字报了上去,但却被上面勾掉了,你不能参加科举了。」
  谢玉衡呆呆看着谢子风,好一会儿才问:「为什么,为什么会这样?老爷,您是提学啊!上面的大人们应该会给您面子的,求求您再帮帮我吧!」
  面对谢玉衡凄楚的哀求,谢子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,道:「没用的,阿衡,听同僚说,你的名字是被云王殿下勾去的,我只是个提学,没有资格向云王求情的。」
  玉衡脸色惨白,轻轻地说:「为什么云王要这样对我?我并没有得罪他啊?他为什么要断了我唯一的出路?老爷,云王为什么把我的名字勾掉,总有个理由吧,你告诉我是为了什么?」
  谢子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,将头转向一边,默然不语。
  谢玉衡见他不说话,双手紧紧抓住谢子风的一只手,指尖抠进他的肉里,凄厉地叫道:「老爷,求您告诉我,他们到底是怎么说的,我死也要死个明白!」
  谢子风听了他的话,心中一紧,盯着他的双目,一个字一个字地说:「有伤风化,有辱斯文。」
  谢玉衡闻言如遭雷殛,身体渐渐变得冰冷,过了一会儿,忽然咯咯笑了起来,自言自语道:「原来是这样。」
  说完便摇摇晃晃站起来向外走去。
  谢子风见他脸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,竟像迷失了神智一般,心中又惊又怕,忙赶上前一把抱住他,柔声道:「阿衡,你想开一点,在我府中有什么不好之处?舒服安乐逍遥自在,不比在外面奔波劳碌焦头烂额好得多吗?明天我们出城去玩玩儿吧,这时节乡野之间诸多野趣,你便不会这么烦闷了。今晚不要回去了,睡在我房里吧。平时都是你服侍我,今晚我也服侍你一遭儿。」
  谢玉衡回头直勾勾地望着谢子风,嘴角扯出一个似嘲笑又似自讽的笑容,一把推开谢子风,跌跌撞撞走了出去。
  谢子风明知玉衡不想见到自己,但玉衡现在这个样子,实在让人放心不下,便在后边紧紧跟着。好在玉衡失魂落魄之下循着熟悉的旧路回到自己卧房,没有到处乱跑,这还让谢子风稍微放心一点。
  谢玉衡回到房中,便直挺挺倒在床上,一动不动,就像没了气息一样。
  谢子风在旁边看了一会儿,见玉衡没有什么激烈的动作,便走过去轻轻给他脱了鞋,又拉过被子盖在玉衡身上,然后就坐在椅子上望着烛火发呆。
 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,见玉衡似乎是睡了,谢子风便吹熄蜡烛,轻手轻脚上了床,侧身躺在床边,拉过一点被子盖上,慢慢地睡去了。
  这一夜原本以为谢玉衡会闹,哪知却十分安静。谢子风蜷在床边睡了一夜,只觉腰酸背疼,第二天早上费力地爬起来,悄悄洗漱了,便让人摆下饭菜。
  见玉衡仍是躺着不动,便走到床边轻轻摇着他的身子,低声唤道:「阿衡,起来吃点东西吧,一会儿我们出去散散心。」
  谢子风叫了几遍,玉衡仍是不动,他这才发现玉衡脸色绯红,再一摸额头,竟是滚烫。
  谢子风吓了一跳,忙命人去找郎中。
  不一会儿,回春堂的黄先生便来了,为玉衡诊了脉,道:「贵仆是急火攻心,再加上他平时心情便抑郁不舒,元气本已亏耗,这才病得如此凶猛。我开个补心理气、解郁安神的方子,有半个多月也就差不多了。只是他既然病着,便不能分派太累的事情做,若能静养是最好的了。」
  关于谢提学与这奴仆的事,黄先生略有耳闻,因此药方便开的经心,又嘱咐了几句。谢子风连忙道谢,让老管家成伯封了诊金,送了黄先生出去。
  谢子风看着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的玉衡,暗自苦笑,这个人平日就恐怕他累着了,多了的事也不让他做,哪知百般为他设想,却弄成这个样子。早知会有这个结果,当初就不该为他报名参加科考,没有希望也就不会有失望了。
  现在他病得这么重,自己哪会再让他做什么,不但要派人照料,平时还要好生劝慰,只盼能让他好起来。不过就算他身子好了,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刺激,恐怕今后自己也再难近他的身。
  自此谢子风便精心照料玉衡,每日里喂饭喂药。玉衡醒着的时候,谢子风便说些逸闻趣事,以求能博他一笑。可玉衡却只是死气沉沉的没有反应,病也没有太大起色,整天缠绵病榻,整个人渐渐的形销骨立。
  谢子风见他这样,心中十分着急,知道他是心病难医,却也毫无办法,只能尽量劝慰。
  这天玉衡昏昏沉沉躺在床上,只听旁边一个女子的声音轻声道:「他最近一直是这样吗?总这样昏睡可不好,精气神儿会一点点消磨掉的。」
  成伯回答道:「可不就这么着吗,那天老爷同他一说,他就病倒了,看着也挺可怜的。小姐也真是善心,还来看看他。」
  谢兰兮淡淡地说:「这倒没什么,不过几步路罢了。真是个千金之子的身体禀性,可惜生错了门户。幸亏是我爹,否则哪家主子容得他这样?爹这些天为了他也消瘦了,他俸禄本不丰厚,这人又像主子一般用药,再这么着可真有些不识好歹了。」
  成伯连连称是,赶紧送谢兰兮离开了。
  谢玉衡一直没有睁开眼睛,听了谢兰兮的话,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,耳朵里嗡嗡作响,好一阵才缓过劲来,睁了眼冷笑着咳了两声,凄然地喃喃自语:「不错,不过是奴才的命,又哪儿来的那么金贵了?就算死了,又有哪个人会真正伤心?顶多哭两声,没两天便会再买新人进来服侍。官宦之人怎么耐得住寂寞?真心为我难过的恐怕只有父母和弟弟妹妹。但江南离这里千里迢迢,又早与亲人断了联系,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呢?」
  玉衡越想越苦,泪水不住流了下来,但心中却奇怪地生出一股怨愤不平之气,竟不肯这样自暴自弃,每天强挣着吃饭服药。他这么一要强,病竟渐渐好了。
  谢子风见玉衡能够行动了,心中本来很高兴,但仔细观察了一下,见他脸上总是一副无喜无悲的表情,虽然行动如常,但却仿佛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,没有了感情一般。
  谢子风只能想到一句话:「哀莫大于心死。」
  这种情况是最糟糕的,因此谢子风便不再让他服侍,只让他陪自己说说话,平时府里的事也不让他操心,每日只让他读书散步,安心休养。玉衡倒不像是他府里的奴仆,反而像个客人一般。
  谢玉衡就这样无心无求地过了一段日子,这天中午谢子风匆匆回来,眉宇间含着隐忧。他坐到玉衡身边,轻轻将玉衡搂在怀里,温柔地抚摸着他。玉衡一声不吭,像个玩偶一样依偎在他怀里。
  过了好一阵,谢子风才说:「阿衡,你一向性子高傲,岂肯一辈子甘心为奴,看你最近心如死灰的样子,我心里十分难过,实在不忍心让你就这样下去。思来想去,还是让你走吧。这是你的卖身契,现在我把它还给你,从此后天高海阔随你去吧。」
  谢玉衡接过那纸卖身契,定定地看了半晌,就是这一纸文契使自己沦为奴仆,过着见不得人的日子,最后还断送了自己所有的希望。
  他紧紧将那张纸捏成一团,缓缓地说:「老爷,你真肯放我走?」
  谢子风叹了口气,道:「你现在这个样子,强留在身边又有什么意思,还不如放你去了。不过你记住,离了这里要立刻远走高飞,再不要回来,也永远不要去兰京。凭你的人品学识,设馆教书或管账计算都很容易养活自己,自由自在舒心快乐的日子在后头呢。你快收拾一下,我给你准备了二百两银子,你立刻就走吧。」
  谢玉衡听出了端倪,惊异地问:「老爷,为什么这么急,出了什么事?」
  谢子风苦笑一下,道:「今天有高爵豪门赶上门来要买了你去,我便说你已是自由之身,不能买卖。但我看对方那架势是不肯善罢甘休的,那种豪门可不比我这普通官宦之家,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,你这个性子若是进去了,还不知会是怎么个结果,所以还是快快离开吧。」
  谢玉衡听了又惊又怒,他在谢府一向极受尊重,现在有人竟像买货物一样要来买他,令谢玉衡满腔羞辱愤恨,这才深深地感受到无论谢子风对自己如何宠爱,自己在世人眼中仍然只是一个家奴而已。
  玉衡气得浑身发抖,谢子风见状忙轻轻拍抚着他,让他冷静下来。
  片刻之后谢玉衡平静了一些,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,担心地问:「老爷,你现在放了我走,若那人为难你可怎么办?」
  谢子风一笑,道:「别担心,我毕竟是朝廷命官,现在圣上英明,那些豪门大族不敢太乱来,你就不用为我担忧了。快收拾东西走吧。」
  谢玉衡听了稍稍放心一些,便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。他这些年心情抑郁,对自己的事情便不是很上心,仅有的几套像样的衣服还是谢子风强要给他做的,除此以外便是笔墨纸砚和几本心爱的书籍,还有这些年谢子风送他的一些小东西。这些都打成了一个轻便的包袱。
  这时成伯送了二百两银子过来,谢子风给他妥帖地藏在包袱里,还不住嘱咐着:「现在我们大贺国虽然国政清明,百姓乐业,但也仍有些窃贼强盗。你很少出门,不知他们的厉害,那可真是无孔不入。所以钱财千万不可露白,吃饭住店只用散碎银子结账,否则一旦让贼人盯上可是脱身不得。在外面也不要轻易相信别人,别把自己的事告诉给人家听。每天要早点投店,不要走夜路,吃东西要找洁净的店铺,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病在路上可着实难办。路上如果有哪里不舒服,要尽早去看郎中。你孤身在外无人照应,拖延成大病就坏了…」
  谢子风絮絮地说着,实在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,况且玉衡这次一去,恐怕没有再见之期,心中万般不舍。
  玉衡见他如亲人般关照自己,想想这五年来的优容,心中也自感激。两人之间倒出现了多日不见的脉脉温情。
  谢子风叮嘱了好一阵,突然住了口,深深地注视着玉衡,目光是那样的怜惜与眷恋。玉衡有片刻恍惚,这一刻他终于相信,谢子风对自己是真心爱怜的。
  过了一会儿,谢子风恢复了平时的神态,将包裹递给玉衡,道:「阿衡,时候不早了,你快走吧。我想你是要往南去吧,出了南门再走三个时辰就到了罗镇,你在那里歇一晚,打听好前面的路途镇店,晚上好好打算一下以后的路途是坐车还是乘船。好了,我送你出去吧。「
  谢子风从后门将玉衡送了出去,一路上只挑僻静的巷子走,两人路上不时观察周围的动静,唯恐有人跟着他们。好在一切正常,顺利地出了南城门。
  谢子风松了一口气,拉着玉衡的手哽咽着道:「阿衡,一路小心。」
  玉衡的眼眶也红了,道:「老爷,您也要保重啊!」
  玉衡最后看了谢子风一眼,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,只剩下谢子风站在路边,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。
  玉衡沿着官道向前走着,看着不时从旁边过去的车马,心中感觉到一种许久不曾有过的轻松快乐,自己现在是自由之身了,可以到任何想去的地方。
  玉衡从怀里取出那张揉成一团的卖身契,慢慢地撕成一片一片,扔在路上任它们随风飘去。
  前面是一片树林,官道正好从林中穿过。玉衡见了树林,心中高兴,此时已是初夏,午后的天气着实炎热,在树林中行走要凉快很多,因此便快步进了林子。
  林中果然十分凉爽,玉衡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,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,举步向前走去。
  走到树林深处,玉衡正怡然地听着两旁树上的鸟鸣,看着林间星星点点不知名的野花,突然从后面伸过一只粗壮的手臂,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。玉衡立刻惊吓得浑身发抖,以为遇上了强盗,忙张口想要呼救,但一块带着古怪香味的帕子立刻掩住了他的口鼻。玉衡呜呜呻吟了两声,身体便软软地倒下了。
  身后那人却还不放心,仍将帕子在他口鼻处捂了一会儿,见他确实不动了,这才将帕子拿开,笑着对林中说了声:「成了!」
  林子里很快走出几个人,为首之人正是荆墨,他笑着道:「夏老六,果然有你的,这么俐落便把他制住了,回去了王爷定然重重有赏。」
  夏老六听了咧嘴呵呵一笑,道:「这还不是多亏荆小哥神机妙算,这一下谢子风可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,王爷连赎身银子都省了。」
  荆墨微微一笑,掂了掂玉衡的包裹,道:「不但没花银子,相反还有得赚。谢子风倒真是情深意重,这包里的银子足有二百两。不过咱们也不贪他的,小丰,把这包裹给谢子风送去,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,以后别不识好歹。」
  旁边一个男子答应着去了。
  这时一个短小精悍的汉子摇摇摆摆进了林子,见了他们故作惊慌地说:「啊呀呀,强盗啊!抢劫了!」
  荆墨起先吓了一跳,待看清是他,便没好气地笑骂道:「阿彪,你咋咋呼呼做什么?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,倒好像你是个好人一样。那东西呢?」
  阿彪笑嘻嘻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递了过去,道:「这东西撕的可真够碎的,偏赶上又有风,赶了好一阵才搜罗齐了。小哥放心,绝没少了一片。」
  荆墨笑着接过来,揣到怀里,道:「今次幸亏带了你这无影脚来,否则还真麻烦。好了,把车赶过来,将他放到车上,我们回去了。」
  林子里赶出一辆黑篷马车,夏老六一弯腰,轻松地将谢玉衡抱进车里,一行人从容地顺着官道离开了。


第二章 王府

  精致华美的房间里,宇文真正抱着一个衣衫半敞的娇艳男孩嬉闹着。
  男孩的一只乳首被宇文真揉捏玩弄着,麻痒难当的感觉令他粉面含潮,不由得呻吟出来,娇媚地叫着:「王爷,求您别作弄桃奴了,桃奴受不住了。求王爷快点疼爱小奴吧!啊!」
  宇文真用指尖在他乳头上狠狠一掐,道:「好个浪荡的小奴才,一天没有男人就不行吗?」
  再看桃奴半透明的纱衣下,精致秀美的玉`茎已经挺立了起来。
  宇文真微微一笑,这桃奴果真是个尤物,若是别个稍微浮躁一点的人见了他这个样子,定会把持不住,立刻要了他。
  但宇文真是花丛老手,又武艺高强,自然定性极深,当下只是撩开纱衣,将那玉`茎握在手中把玩,边揉弄边说:「不愧是自小接受调教的,身上的肌肤细嫩得就像乳酪一样,浑身上下除了头发眉毛,竟一根细微的毛发都没有。最可爱的就是这根东西,干净粉嫩,小巧精美,在你这个年纪,它不该只有这么大小。看来你前头的主人真是调教有方,阳物小了,就不会想女人了。」
  桃奴眼中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,但马上就被妩媚挑逗所替代,喘息着道:「瞧王爷说的,哪有什么前头主人后头主人,桃奴的主人只有一个,就是王爷。桃奴早就不当自己是男子,只愿意做王爷的女人,这副身子都是王爷的,王爷要怎样用就怎样用。」
  这淫贱的话一说出来,即便是宇文真也心痒难搔,下腹一阵发热,抱着桃奴走进内室,将桃奴放到床上。
  宇文真刚要行乐,只听外面一个女子道:「王爷,荆墨回来了,还带了您要的那个人来,正在前头候着呢。王爷是现在见见呢,还是过会儿再理他们?」
  宇文真一皱眉,道:「闻莺,你进来说话。荆墨带了什么人来了?」
  很快一个身材修长,服饰鲜丽的美貌女子便进来了。
  她看也不看床上酥胸半露,双腿大张的桃奴,只盈盈笑着对宇文真道:「王爷真个好忘性,前一阵子不是让荆墨去相州取那谢玉衡过来吗?亏王爷当时急得那个样子,现在倒忘了。」
  宇文真这才恍然,道:「刚从相州回来那阵子,忙着帮三哥弄科举的事,后来得了空儿,才让他去了。算算已经有了一个月。相州离兰京快马不过三日路程,他这么些日子都到哪里去了?快让他们进来!」
  闻莺眼波流转,瞟了床上的桃奴一眼,扑哧一笑,道:「王爷不说自己口味换得快,倒怪起荆墨来了。荆墨这趟差事倒办得有意思呢,再没见过他这样弄了人来的。」
  宇文真眉毛一挑:「哦?他不会是把人强抢回来了吧?那可有损皇家的体面。快让荆墨进来,把那谢玉衡也带进来。」
  闻莺笑道:「王爷多虑了,荆墨哪是那等不知轻重之人,让他自己跟王爷说吧。」
  说完纤腰一扭便走了出去。
  不久,荆墨便进来了,后面还跟着两个家丁夹扶着一个青年男子。家丁进房后把那男子放在地上便退了出去。
  荆墨给宇文真施了一礼,道:「王爷,小人在外面不敢贪玩儿,一心一意为王爷办这差事。一个月前刚到相州时,本想立刻去买了人回来,但听说这人当时病得厉害,小人就想等等再说。后来终于听闻他病好了,这才上门找他主人要买下他。哪知提学谢子风倒真深情,竟说他已是自由之身,不好买卖的。小人留了个心眼儿,便让弟兄们盯住了他家,果然当天下午谢子风便将谢玉衡送出了城。我们便在城外寻了个空儿将他拿了。小人斗胆,将他的包袱送回去给了谢子风,让他知道点教训。」
  然后荆墨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呈给宇文真,道:「这张文书被他撕了,亏得阿彪一片片捡了回来,又粘合成一张完整的。王爷手里有了它,今后便可拿捏住谢玉衡。」
  宇文真看着那张由一块块碎纸拼凑成的文契,点点头道:「我原来还以为你们在外面胡闹,现在看来倒是委屈你们了。这次大家都辛苦了,赏你五十两银子,其他每人赏二十两。阿彪多赏十两。」
  荆墨代众人谢了赏,抬头道:「谢玉衡中的是贾老六的独门迷`药,解药在这里。只是为了路途上顺利,因此一路都没给他解开,每天只喂点稀粥,这身子可得调养调养才成。「
  宇文真接过解药,道:「知道了。贾老六再赏十两银子。好了,你们都下去吧。「
  荆墨和桃奴连忙退了出去。
  桃奴临走的时候眼光犀利地看了谢玉衡几眼。
  宇文真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躺在地上的谢玉衡。由于刚刚生过一场病,再加这几天没有好好进食,谢玉衡整个人都显得苍白瘦弱。他眉尖微蹙,嘴唇上只有淡淡的粉色,消减了几分高傲难犯的清傲,却平添一种脆弱动人的美。
  他绝无桃奴那种娇媚艳丽的柔魅诱惑,但却正是这副冰清玉洁不媚凡俗的样子更能激起强者的征服欲,想要看到他一点点臣服在自己身下。
  宇文真用茶水将解药化开,喂进谢玉衡嘴里。片刻之后谢玉衡终于呻吟了一声,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  他迷茫地看了看四周,意识显然并不清醒。
  宇文真满心有趣地蹲在他身边看着他,心里很有一种猫逗老鼠的感觉。
  谢玉衡眨了眨眼睛,努力看清面前的人,见身边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美貌少年,肌肤如雪,皓齿鲜唇,容貌俊美得如同画中人物一般,眉目之间更有一种自然而然的风流高贵,此时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。
  谢玉衡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,他苦苦思索,忽然脸色微微一变,记起来这个人正是几个月前在书肆中调戏自己的富家公子。
  谢玉衡吃惊之下立刻便清醒了许多,马上想起自己在林中的遭遇,这才恍然明白自己竟是被捉了到这里。
  他镇定了一下,撑起身子口气平和但却严肃地说:「你是什么人?光天化日之下劫掠平民,不管你是何官宦勋贵,告到官府里总要得个罪名,免不了受刑罚之苦。所以我劝公子快快把我放了,只要你肯让我走,我决不去官府告发你,只安心做我的乡野小民,绝不找你的麻烦,你看如何?」
  宇文真歪着头看着谢玉衡,口中啧啧有声,道:「原来谢子风并没告诉你我是谁,这样倒也有趣。你说我劫掠平民,你是平民吗?你只不过是个家奴而已,才几天的工夫居然将自己的身份都忘了,看来真该提醒你一下才行。」
  宇文真笑着将一张文书展开在谢玉衡面前,满意地看到谢玉衡苍白了脸,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。
  宇文真得意地说:「这上面写的很清楚,自此一身悉归主人,生死祸福各安天命。你安心为奴倒也罢了,哪知却妄图逃逸,而且还裹挟了主人的银两,这等狡猾的奴才我还是第一次看到。大贺国的律法对待逃奴一向严厉,抓住了要先打五十鞭子,再送回原主人处,回到主家要受到什么惩罚就看他的主人是否仁慈了。我曾听说有的人罚他的逃奴不准穿衣服,赤身裸体在院中做苦工,还有人将逃奴贬为家妓,任家中其他奴仆下人玩弄。最绝的一个人将一个屡次逃跑的奴才阉割了,从此那奴才便再也不逃了。我真不忍心让你遭受到那样的对待。瞧你这俊俏的样子,若那样折辱可真就糟蹋了,所以就不把你送回去了,今后你乖乖待在这儿服侍我,我定不叫你受苦。」
  说着便用手去摸谢玉衡的脸。
  谢玉衡听了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话,气得血往上涌,脸上倒现出嫣红之色。他一下打掉宇文真的手,另一只手便去夺那卖身契。
  但宇文真身手何等快捷,一下便拿住他的腕子,手上用了三分力气,谢玉衡便感觉手腕一阵剧痛,不由得张口痛叫了一声,但马上就咬住下唇,不肯再呼痛示弱。
  宇文真笑嘻嘻地将卖身契凑到他脸前,道:「仔细看一看吧,你该安于自己的命运才是。」
  谢玉衡的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,「呸」了一声,道:「你这无耻狂徒,老爷明明已经给了我自由之身,却被你巧取豪夺这般逼迫。你若有胆量,便送我回去见老爷!」
  说完便用力挣扎了起来。
  宇文真见他如此倔强,心中反而更加喜欢,他见惯了柔媚取幸的娈宠,反而对这样刚烈的有了兴趣,于是随意地将卖身契揣进怀里,将谢玉衡还在厮打的双手扭到后面,欣赏着他不甘心被制而勉力挣扎的样子,笑道:「反正是个逃奴,想来谢子风也不愿意再要你这样麻烦的奴才,倒不如做个人情卖给了我。你今后就是我的人,别再想着走了!」
  说着便单手钳住谢玉衡的双腕,另一只手探到腰间解下他的腰带,将他双腕交叠,用腰带呈十字形牢牢绑缚住,然后把谢玉衡放平在地上,含笑悠闲地看着他徒劳地不断挣扎,想挣开束缚。
  看了一会儿,宇文真令人搬了一把椅子,坐在谢玉衡旁边,抬腿命侍从将他两只靴子都脱去了,然后一只脚踩住谢玉衡的前胸,不让他乱扭乱动,另一只脚则踏在他的小腹上,轻轻踩揉了两下,便向下移到他下阴部,在那根玉`茎上反复碾压,还不时用脚尖去挑动那根东西。
  谢玉衡的脸涨得通红,被玩弄的下体传来一阵阵令他战栗的感觉,与这种感觉混合在一起的是一种被亵玩的屈辱。从宇文真那饶有兴趣的目光中,谢玉衡可以看出对方根本不把自己当成一个有思想与尊严的人,而只是当做一件玩物。
  谢玉衡咬住下唇,拼命扭动着身体,想摆脱那只正玩弄自己下体的脚。但由于前胸被牢牢踩住,所以上身丝毫动弹不得,只有下身能够上下弹动。但这样一来,与那只踏在股间的脚反而撞击得更加厉害,带来的刺激更强烈了 。
  宇文真揶揄着笑道:「你这贱奴,果然是此中高手,这样的力道倒满足不了你了,还自己顶上来,是想要更刺激一些的吗?好,你主子便给你一些痛快的!」
  然后便笑吟吟地抱起谢玉衡放到床上。
  谢玉衡被他这般取笑,当真羞愧难当,身体立刻便僵住不动了。等到自己被放在床上,他才重又惊慌了起来,因为他很清楚接下来要做什么。
  宇文真看到谢玉衡慌乱的眼神,笑嘻嘻地捏了一下他的脸,道:「放心,我会慢慢来,不会立刻上了你的。像你这样的人,必须慢慢整治,多玩些花样才好。哪能像莽汉吃肉一样,一口便吞了?那样便尝不出滋味来了。」
  谢玉衡一阵心寒,直觉地感到接下来会遭到的可怕对待。
  宇文真脱去了谢玉衡的鞋袜,握住那形状优美、颜色雪白的玉足,啧啧称赞道:「这脚长得可真好看,骨肉伶仃纤细白嫩,竟像女子的脚一般。听说东齐国有那达官贵人将姬妾的脚缠成三寸金莲,那样的女子走起路来嫋嫋婷婷很是动人。但我想这脚还是天然的好看,若是被缠成畸形,想来也漂亮不到哪儿去。你这脚就很美,不过一个男人长了这么一双比女人还纤巧秀美的脚,自然是走不了远路的,只适合被养在深闺里。所以你天生就是这样的命。」
  谢玉衡听了他这番品评,气得几乎要晕过去,自己的一双脚居然被他说得如此不堪,竟将自己比作女子。再一看自己正被宇文真把玩的脚的确十分纤小,难怪被如此轻侮。
  玉衡一咬牙,那只被握住的脚猛地用力踢向宇文真的脸。
  宇文真虽艳如桃李,但武艺高强,反应极为迅速,双手一用力,便紧紧扣住那只要行凶的脚。他这次着实用了力道,谢玉衡疼得「啊」了一声。
  宇文真冷笑一声,道:「疼吗?如果你真的踢中了我,就更有你疼的了。我劝你最好安分一些,你当自己是在谢子风手里,任得你无礼?我这里可是有规矩的,府里几十个娈宠姬妾哪个不是服服帖帖?你若惹恼了我,便将你交给府中专门调训男子的人教训一番。那人原本是『如意苑』的老鸨,收拾男子最有一套,有许多原本刚强的男孩子经了他的手,都乖乖躺在床上任人上了,恐怕到了最后连他们自己都不当自己是男人了。」
  谢玉衡不由得打了个冷战,五年前在尽情馆中看到的残忍景象又出现在他眼前,那痛苦扭动的肢体,白皙的脊背上累累血红的鞭痕,被残酷束缚住的性器,在春`药作用下扭曲的脸。他耳边仿佛又听到男孩子们的哭喊与呻吟。
  一直被刻意压制的噩梦一下子又回来了,正是这种恐惧,令他在过去的几年中一直含垢忍辱,默默地忍受谢子风对自己所做的一切。
  宇文真感觉到谢玉衡的惊恐,微微一笑,探手便解开了他的裤带,慢条斯理地褪下他的裤子。
  谢玉衡仍处在惊吓之中,只略略蹬了几下腿,没有太剧烈的反抗。直到宇文真赞叹地用手抚摸他雪白修长的大腿,谢玉衡这才反应过来,看着自己光裸的下体任人观赏狎玩,不禁羞愤难当,又挣扎了起来。
  宇文真嘴角噙着淡淡的讽刺笑容,从柜中取出几条鲜红的绳索,拉起谢玉衡的双腿大大地分开,高高吊起在床顶的两只金环上。
  谢玉衡明白了宇文真的意图,惊惶地一个劲叫着「不!不!」,双腿不住乱蹬,但却大腿拧不过胳膊,他的力量怎么能同宇文真相比,两条腿还是被宇文真从容吊了起来,会阴部赤裸裸地暴露了出来,一览无余。
  宇文真看着谢玉衡被红绳紧紧勒住的洁白精致的脚踝,这个男子仍在做着无用的抵抗,两条腿在高处一荡一荡地不住踢蹬,那脆弱的脚踝上还有几点淤青,是刚才被捏出来的,在艳红绳索的映衬下显出一种特别的艳丽。
  宇文真轻轻摸着一只玉足,道:「这红色的鲛绡索很衬你的皮肤,今后你不听话的时候,就用它来捆绑好了,倒是赏心悦目得很。」
  谢玉衡闻言,一口气便堵在胸口,这人真是可怕,连绑人的绳子都能像赏花一样观赏。
  他愤愤地骂道:「你这淫徒,色欲熏心,尽做些不入流的事!」
  宇文真听了也不生气,浅笑着道:「还尚未真个淫了你,便叫我做淫徒了,一会儿真刀真枪干了,你可要怎样骂呢?」
  看到谢玉衡的惊慌,宇文真笑得更加开心,探手到那不很茂密的草丛中,握住那根软垂的阴`茎,揉弄了几下,又从上到下慢慢撸着,满意地看到它在自己手中慢慢挺立起来,并且无一般男子青筋暴露昂首怒目的丑陋,仍是色泽粉嫩,形状挺直秀美。
  宇文真爱不释手,边抚边说:「真漂亮!虽然你没有受过调教,但这东西倒比那些自幼受训的娈童还秀气,这样的男实在不适合插到女人身体里,只能被男人把玩。」
  谢玉衡羞愤交加,宇文真虽然并未怎样蹂躏自己的身体,但他将自己摆布成这样一种屈辱的姿态,又被他那些淫猥的话一次次凌辱,实在令玉衡不堪承受。玉衡虽然早已不是清白之身,常在谢子风身下承欢,但谢子风向来对他十分爱护,又是个斯文之人,不但从未在白昼交欢,而且每次的占有也都十分温存,之后还要安抚一会儿,才让自己回房,哪像这样毫不掩饰地轻侮玩弄。
  玉衡再也控制不住,拼命扭动挣扎,怒叫道:「你这个恶人,快放开我!」
  宇文真眼神一冷,手指便探到他的菊花处,揉弄了几下后,将食指尖插了进去,一根手指蛇一样又扭又钻。
  玉衡已有两个月未承人事,后穴很紧。
  宇文真有些欢喜地说:「这后庭花含苞欲放,竟像处子一样,真是个尤物,倒要好好怜爱一番。」
  他站起身,从柜中取出一个木盒,打开来一看,里边是大大小小各种形状颜色的玉势。宇文真取出一根红玉雕成,不粗但较长的玉势,又从床头摸出一个瓷瓶,从里面挖出一块药膏,均匀地涂在玉势上,然后便将玉势顶端凑到谢玉衡的后穴。
  谢玉衡被玉势顶住肛口,吓得全身都冷了,谢子风对他从不用道具,这些东西他只在尽情馆看过,那些受调教的男孩子被这种工具折磨得死去活来,因此本能地感到恐惧,哀叫着「不,不要!」
  宇文真哪管他害怕与否,笑着道:「又不是很粗的东西,只是先给你扩张一下,让你适应一些,快放松,否则更疼。」
  玉势缓慢却又坚定地插进了玉衡体内,由于有药膏的滋润,所以玉衡没有受伤,但体内的异物让他极为不适,被一根假物填满的念头令他更为屈辱。
  玉衡不住摆动着下体,肠道不断收缩想将玉势挤出去。
  宇文真看着他这个样子,觉得分外有趣,笑道:「还真不安分,本来想让它静静待着的,既然你这么有力气,便尝尝它的滋味吧。」
  说完便捏住玉势的尾部,抽插戳点转动,弄的玉衡不住颤抖扭动,叫骂声也不再连贯。忽然玉势撞上了他体内的某一点,玉衡身子一震,尖叫了一声,但马上紧咬住牙关,不肯再发出声音。
  宇文真却已经了然,邪气地一笑,专让玉势击在那最敏感的一点上,玉衡的身体抖动得越来越厉害,分身也越抬越高,终于身子一阵抽搐,一道白浊射了出来。但玉衡的口中却未发一声,只是粗重地喘息着。
  宇文真道:「倒还真有些性子,没有叫出来。不过你的这里可不争气啊!」
  他摆弄着玉衡软垂下去的阴`茎,道:「一根玉势就让它兴奋成这样,可真淫荡。若是男人真的进去了,只怕你会更快乐吧?早都被人上过几百遍了,还跟我充这种三贞九烈的样子,读过书的娈宠就是不一样!」
  玉衡紧闭双目,一句话也不说。的确,他已经习惯靠后庭承欢,后面的刺激他很难抗拒,宇文真犀利的话刀子一般割在他的伤口上,一瞬间他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。
  宇文真看了看玉衡雪白的下身,又看着他仍穿着衣衫的上身,笑了道:「下面这么凉快,上面怎么能再包着呢?」
  便解开他上身的衣服,又松开他的手,将衣服剥了下来。
  玉衡虽然绝望,但双手一旦得脱,仍是奋力反抗。
  但宇文真是什么人物,单手便制住了他,另一只手熟练地脱去那些碍事的衣物。宇文真脱人衣服可真驾轻就熟,片刻之后玉衡身上便再无寸缕。
  宇文真又取过一条鲛绡索,将玉衡双手绑了,缚在床头。这下玉衡再无力反抗,白腻的身子在床上虚弱地动着,做最后一点不甘的抗争。
  宇文真看着那洁白胸膛上两点鲜红的朱果,只觉得分外娇艳,俯身便含住其中的一粒,另一粒则用手又掐又拧地玩弄着,很快两个乳头便充血挺立了起来。宇文真轻咬着那枚乳头,只觉得又韧又糯,竟好似上好的黏米做成的一般分外香甜。
  看着已被自己作弄得娇喘连连的玉衡,宇文真道:「可惜这里不能流出乳汁来,否则就更甜美了。」
  玉衡双目流露出怨恨的神情,可是与已被挑逗起来的情欲掺在一起,反而显出一种含嗔带怨的风情来。
  宇文真看得下腹一阵火起,飞快脱去自己的衣服,抽出填在玉衡下体的玉势,扶着自己已坚硬如铁的性器,对准尚未闭合的后穴便插了进去。
  玉衡感觉到这次是真正的男人的阳物进入了自己体内,他的身体立刻激烈弹动了起来,像一条被摔在砧板上的鱼。但他双手被缚,双腿又被高高吊着,连臀部都离开了床,又能使出什么力气来。
  宇文真坚实强健的身体重重压在他身上,令他的挣扎微弱的可笑,下体中巨大的阳物狠狠抽插着,提醒玉衡他已经被占有了,被完全当做女人一般使用。
  肠道中粗大的巨蟒凶猛地向更深处冲去,娇嫩的内壁被火辣辣地摩擦着,蟒头重重地撞在花心深处,使得肠道一阵收缩痉挛。巨蟒根部的两个精丸不断拍打在玉衡两瓣粉白的臀上,发出「啪啪」的声音,就像臀部正在受罚一样。
  宇文真享用过许多男子,自然知道要怎样做才会尽兴,也知道要如何操弄才会让胯下之人臣服。玉衡在他时轻时重或深或浅的进出之下,终于被情欲所俘获,不由自主地摆动下身,收缩着内壁配合他。最深处的花蕊被不断刺激,屈辱和快感令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尖叫一声喷发了出来,然后身体便软绵绵地委在哪里。
  宇文真微微一皱眉,道:「自控力这么差,居然先射了。你就是这样服侍主人的吗?真该好好调教一番才行。」
  玉衡宣泄之后略微松弛的肠道令宇文真有些不满,因为他十分耐久,没有那么快泄出。
  宇文真不断刺激着玉衡,令他很快又兴奋起来,分身颤巍巍又抬起了头,这次宇文真没再客气,一把便掐住了玉`茎的根部,逼迫他不许射出。
  又抽插了几百下,直到自己达到高潮,宇文真才松开了手,吼叫着射在玉衡体内。
  宇文真伏在玉衡身上喘着气,看到一道清泪从玉衡紧闭的双目中流了出来,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宇文真心中掠过,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又升腾了起来,宇文真野兽般又索取了起来。
  玉衡身体本来单薄,又久未进食,那堪这般强索,很快便瘫软在那里,只剩了呻吟,再说不出一句话来,软玉般的身体布满了汗水,任身上的男人享用。
  宇文真坐起身来,有些迷恋地看着玉衡大张的双腿间那销魂的小`穴。经历了刚才一番狂猛的对待,小巧粉嫩的菊穴已经红肿,正可怜地收缩着,一道浊液从里面缓缓流了出来。平滑的小腹和紧致的臀瓣上淌满了精液,有玉衡自己的也有宇文真的。
  玉衡双目半闭,满脸绯红,眉尖微蹙,隐含着一种凄然的表情,显出特殊的隐忍淫`靡的美来。
  宇文真心中一痒,暗道这副娇媚样子天生就是该被男人征服享用的,若放了他隐没于民间才是可惜了儿的
  宇文真要了玉衡几次,玉衡体内已蓄满他的淫液,只是双腿仍高吊着,穴`口朝上,所以浊液流出得很慢很少。看着那正慢慢流出的粘液,宇文真忽然有些不爽,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玉衡排出来,便摸出一块丝帕,揉成一团塞进了那肿胀的菊穴,阻断了浊液的出路,将精液全封在了玉衡的体内。
  玉衡的身体颤抖了一下,轻声呻吟了一声,慌乱地看了宇文真一眼,以为他又要进入自己,见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,这才放了心。但体内的确被塞了东西,下体内的液体流不出去,胀得满满的十分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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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3-6-9 23:45:42 |显示全部楼层
给脸便是奴才,踹了去仍只做回狗,皇粮没那么容易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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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LV.6]常住居民I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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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2-15 22:37:05 |显示全部楼层
好混乱的关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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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4-17 19:17:59 |显示全部楼层
谢谢lz分享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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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4-19 08:52:07 来自手机 |显示全部楼层
人物性格不讨喜呀
O(∩_∩)O哈哈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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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4-19 11:38:56 来自手机 |显示全部楼层
唉,被老虎逮住了木有办法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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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4-19 12:34:12 |显示全部楼层
谢谢分享了,很喜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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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5-1-7 22:32:13 |显示全部楼层
谢谢楼主分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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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5-1-9 21:12:46 来自手机 |显示全部楼层
感觉关系好混乱啊!小受的命也太困了,都是遇到的渣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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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5-5-6 16:56:17 |显示全部楼层

感觉关系好混乱啊!小受的命也太困了,都是遇到的渣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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